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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國內(nèi)新聞]關(guān)于哈佛大學校訓的各種版本在中國互聯(lián)網(wǎng)上盛傳已久。近日,哈佛大學校方在其官網(wǎng)上表示,這些校訓都是假的,在哈佛墻上看不到所謂的校訓,并稱所謂校訓都是編造的。哈佛大學校圖書館管理員也示“我可以證明,哈佛任何墻壁上都沒有所謂的校訓”,還援引《華爾街日報》2012年11月15日的報道稱,新一代中國學生對所謂校訓的靈感僅僅來自于一個關(guān)于哈佛的騙局。
編造的哈佛大學校訓,與近年來掛羊頭賣狗肉的假名人言論如出一轍。這對一個有文化、有思想的國度來說,當然是一種恥辱;然而,一些輿論卻對此抱以了理解,認為它們戳到了現(xiàn)實的“阿是穴”,名言雖假,“道理”卻真,值得引起思考。實際情況果真如此嗎?假哈佛校訓、假名人名言的流傳,不正折射了我們思想鑒別力、創(chuàng)造力的缺乏嗎?不正反映了我們普遍缺乏的較真精神嗎?
就以假哈佛校訓為例,我們之所以接受,就在于我們從來沒有想過,有沒有可能存在沒有校訓的大學呢?即使我們接受,我們又是否追問了哈佛的此校訓從何而來?為何要以此為校訓,原意是什么,今天又是怎么樣解讀的呢?我們該如何揚棄呢?如果我們思考了、我們較真了,我們就不會被“看起來很美、似乎有道理”所蒙蔽了,也就不會輕易加入傳播之流、致使以訛傳訛了。
實際上,名言是假,“道理”也不一定是真。就如流傳的哈佛校訓之一,“狗一樣地學,紳士一樣地玩”,在強調(diào)人權(quán)、尊嚴的美國,會有可能嗎?退一步講,我們又是否追問過,狗究竟是怎樣學的,紳士究竟是怎樣玩的?不然,我們又該如何向憧憬的“理想”靠近呢?雖然不排除一些假的名人名言確實有道理,但我們依然不能用“真道理”去辯護,否則就只是在自欺欺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。
由此,我想到了周星馳的無厘頭電影《武狀元蘇乞兒》,蘇乞兒不小心毀壞了打狗棒,面對丐幫眾弟子,只得口吐白沫“洪七公在此誰感放肆”,于是丐幫眾弟子紛紛倒地跪拜。蘇乞兒一面感嘆:“我靠,這樣也能過關(guān)?我真他媽的是個天才”;一面又教訓起來:“我洪某當年留下打狗棒的目的,是給大家作為留念,棒子本身并不代表什么,但是你們這些蠢材居然當寶,還為了爭奪它弄的丐幫四分五裂……”
在編造的哈佛校訓、假名人名言得以廣泛流傳的時候,始作俑者一定在得意“我真他媽的是個天才”;殊不知,我們這些參與者、認為其有真道理的,并不知道“本身并不代表什么”,在始作俑者眼中,也只不過是一個“蠢材”而已。正是在這個意義上,《華爾街日報》的那句“僅僅來自于一個關(guān)于哈佛的騙局”就值得玩味了。特別是那些還在四處引用的、有名望、有身份的專家學者們,又情何以堪。
編造的哈佛校訓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被證偽了,《中國青年報》在2010年1月28日就以調(diào)查考證的形式進行了澄清,并清楚揭示了哈佛偽“訓言”的傳播路線圖。一些假名人名言,也都一樣得到了澄清。很多繼續(xù)使用者、傳播者并不是不清楚這一點,只是掩耳盜鈴,期望得到“洪七公在此”的效應罷了。這種現(xiàn)象雖然拷問了民間好聲音為何不容易出來的現(xiàn)實弊端和不足;但無論如何,我們需要清醒,不應充當“洪七公在此”下的“蠢材”。
辯護可以休矣,反思還應該繼續(xù)。曾經(jīng)的諾貝爾經(jīng)濟學獎獲得者科斯,在他人生的最后一本著作《變革中國》中指出,無論是對于中國經(jīng)濟未來的進一步發(fā)展,還是對于中國社會的長期穩(wěn)定,都需要一個自由的競爭的思想市場。編造的哈佛校訓、假名人名言流行,不正說明了我們原創(chuàng)思想的匱乏嗎?真正的問題在于,自由的競爭的思想市場究竟在哪?我們何時才能真正走出“洪七公在此誰感放肆”的尷尬?
關(guān)于中國盛傳的哈佛校訓有很多版本,雖是杜撰,卻也有一定道理。例如:“此刻打盹,你將做夢;而此刻學習,你將圓夢。”(This moment will nap, you will have a dream; But this moment study, you will interpret a dream.)
“我荒廢的今日,正是昨日殞身之人祈求的明日。”(I leave uncultivated today, was precisely yesterday perishes tomorrow which person of the body implored.)
“學習時的苦痛是暫時的,未學到的痛苦是終生的。” (Time the study pain is temporary, has not learned the pain is life-long.)
“沒有艱辛,便無所獲。”(Has not been difficult, then does not have attains.)